2010年1月9日 星期六

轉暗

我終於也夢到了許多退伍人都會夢到的,

退伍後又回到軍中當兵的惡夢。

夢中我又剪了短短的頭髮,在炎熱的連集合場上一邊疑惑自己怎麼會在這一邊點名。



接著是親切的S小姐打來問候我最近過的如何。

笑著聊天的途中,她突然口氣一沉。



「為什麼你還笑的出來呢?」S小姐用日語突然無感情地說。

「呃?」我啞然。



「你難道不覺得你是不被需要的人嗎?」再一次的無感情問句。



我突然驚醒,而且心臟跳的好快。

四周的顏色是接近清晨前的微暗,我愣愣看著天花板喘息。



床頭音響開始播放的是Plastic tree的sanatorium,輕輕空空的吉他聲緩緩散了開來。



「鬆開彼此纏繞的手指 即使細聲喚著再見似地 說出離去的妳的名字 也再也回不來 這就是世界的規則」



副歌的歌詞輕飄飄、無所謂似地哼著。

充滿悲傷又寂寞孤獨的詞曲一向是我喜愛這樂團的理由,此時卻格外莫名讓人心情悶痛。

討人厭的孤獨感一層一層,像拍打沙灘的海浪一般渲染開來。



側身趕緊抓起棉被,真正抓起的卻更像是一團寂寞。

就像是寂寞的情緒化作可以直接觸摸到的柔軟物質陷入我的手中。



眼睛漸漸適應房間的昏暗,就視野來說有種慢慢轉亮的感覺。

我閉上眼睛,讓所有的思考,連同自己本身一同轉暗,被揉成一團的寂寞吸往無意識的深處。





















然後下一個夢出現的關鍵字是「代替品」。



所愛的人都只是代替品,妳也是,妳其實也是。

代替著其實未曾出現過的她,大概是這樣的一場夢。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